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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福东渡传说

徐福东渡传说
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
徐福东渡传说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
徐福,秦朝方士,公元前210年,奉秦始皇之命,率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工,携带五谷种子,乘船东渡,寻找海上“蓬莱、方丈、瀛洲”三神山,寻觅长生之药。因岱山自唐开元年始一千多年来,一直被列朝命名为“蓬莱乡”,素有“蓬莱仙岛”的美誉,相传当年徐福的大军于宁波慈溪达蓬山港埠启航,抵达岱山寻找长生不死仙药,后又东渡日本隐居。故在民间传有徐福到过岱山之说,并留下了与徐福有关的种种传说。

(1)徐福三下蓬莱岛

二千多年前战国时代的秦国国王赢政,以雄才大略,翦除了六个割据国家,统一全国后,自称“始皇帝”,意思是“功过三皇,德超五帝”。从此他好大喜功,极端1,对百姓们横征暴敛,自己却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。但是,每当赏罢轻歌曼舞或者茶余饭后之际,有一件心事老是在他的脑海中翻腾:朕总不能永久地享乐这荣华富贵吧,天地间只有神仙才能长生不老,到时候,皇帝也会象百姓们一样,寿终正寝,魂赴九泉。于是,终日里长吁短叹,感到无限惆怅,十分担忧,以至常常为此而失眠。

忽一日,始皇召集众大臣,商议巩固中央集权和采集“不死之药”的措施。当时有丞相李斯建议:“为了政权的巩固,最主要是控制人们的思想,要把那些百姓一个个变成愚民。愚以为除了《秦国史记》和医药、种植、卜筮之书,除了博士官新掌管的《诗》、《书》和百家语外,其余统统烧毁”;另有大臣建议,要采集不死之药,可请教高明的方士指点。始皇接受了上述的建议。第二年,继“焚书”之后,实施了“坑儒”,活埋了四百六十个方士和儒生。

当时,咸阳有一位著名的方士名叫徐福。此人童颜鹤发,非同常人,又能说会道,出口成章,简直能把死人讲活,博得远近众人的钦佩。他对求仙、炼丹很有研究,并声称:世上有长生不老之药。因此,在搜捕、活埋过程中幸免于难,而且还得到秦皇的赏识。于是始皇召见徐方士,徐福喜见秦皇,受宠若惊。始皇先从其他方面谈起,进而转弯抹角地询问世上是否真有长生不老之药。城府很深的方士,听出了始皇话中有话,心想时机已到,便滔滔不绝地讲述世上只有“蓬莱”、“方丈”、“瀛洲”三个神仙居住的岛屿才有不死之药,还说每年三月初三天上王母娘娘生日,祝寿的寿酒就是三岛药汗酿成的,八仙过海也是讲蓬莱海域范围……始皇越听越感兴趣,不时呈现笑容,频频点头,欣喜若狂,徐福见势便顺水推舟地说:“启秦皇上,采集仙草的使命由小人承担,半年之内一定献上”!

“一言为定,出征时需要什么随你安排。”始皇深思片刻后同意徐福请求。

不久,徐福多方征集三千童男童女,准备择日启程。出征前夕,个个沐浴、斋戒,摆香案祈祷苍天,然后向海上进发。这支庞大的队伍,一路上马不停蹄,风餐露宿,经过一个多月,到达浙江鄮县及大蓬山(今宁波地区),在那里大规模修造大型竹筏、独木空心船、设仓大木船、大型楼船,然后选择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,千舟竞发,寻觅神仙岛。那支船队在万顷波涛的大海上经受狂风、恶浪、激流、旋涡的袭击,驶过伸入大海的一个半岛,探险家徐福对半岛也曾发生过兴趣,可是在船头眺望中隐约见到人们频繁往来的情景,不免失望得很,总觉得这类岛屿不可能有神仙居住,于是继续前进,必须找到悬水岛。又经过好几天的海航辗转,才发现海雾缥缈中若隐若现的悬水岛,此时徐福转忧为喜,童男童女们就唱起了欢歌。在航行过程中已有不少船只沉入茫茫大海,许多人葬身鱼腹,徐福对此悲痛万分,深深地表示哀悼。

徐福立刻发出命令:“为了完成始皇的使命,要求各艘船的为首者,抓紧时间寻找靠岸埠头。”数小时后,有两路人马前来禀告:岛西北部的东沙角青龙山嘴,岛东北部的后沙洋可以停泊船队。于是向西海域挺进,船队行进没多时,忽报两处白浪滔天,海水好如从天而降,并且还有不断的厮杀声。徐福听报紧锁双眉,亲自前去巡视,一看果然如此。他马上联想到东海是龙的家乡,可能是龙在化水,经过占卜方知原来是,东沙角的青石龙(被玉帝罚下人间的青龙星)和后沙洋的棕缉老龙(月宫桂花树的桂子掉在棕缉绳上所变),为争夺海区而掀起的一场恶战。他为避免众人与船只的损失,只得改航高亭方向,不料,刚要进港时,忽见上百成千条的海豚上窜下跃,泛起漫港大浪,吓得童男童女魂飞魄散,前俯后仰,“啊呀,啊呀”……直响,直接阻挡了竹筏、木船进港。这个时候,徐福考虑到船上粮草已经不多,反正进了港也难以立足,不如回朝重整旗鼓,再次来此为好。

始皇闻报徐福空手而回的消息,很不高兴,急召徐福进见。

“徐福,朕得知你此次出征远涉重洋,非常艰辛,不知采集了多少仙草?”

“启禀皇上,小臣遵照圣旨,闯过无边无际的1大海,战胜各种各样的难关,总算找到了蓬莱仙岛,但由于途中耽搁了时间,造成粮草不足,无法维持下去,打算重新出征,请皇上恕罪。”秦皇听了他诚心的陈述,觉得确有道理,因而怒气渐消,即说:“好吧,马上准备第二次出征,到时朕要亲自出征。”

秦皇御驾亲征的消息,震动了整个咸阳城。离京城时,敲锣打鼓,鞭炮连天,数百名精兵强将排列在前、后,重新组成的三千童男童女夹在中间,始皇轿、马御驾交替使用,文臣武将前呼后拥,浩浩荡荡直奔东海岸。秦皇先驻跸会稽郡,随后祭大禹陵,东巡鄮县。始皇特别注重海上仙岛,兴冲冲地东观沧海,见浩瀚无际的大海,汹涌澎湃,潮声哗哗,心中不免暗暗吃惊,产生了莫大的恐惧感,不禁连续发出“唉,唉,唉……”的感叹。徐福见此心领神会,即跪地启奏:“皇上请保重龙体为要,此任仍由小臣负责,定将按时凯旋而归。”

第二次下海,徐福凭着船大、船多、兵精、粮足的优势,亲自坐镇最大的一艘名为“求仙”号的木船指挥台上,不时观察辨别航向的“司南”,沿着首次去过的航线航行,因而比较顺利地驶近蓬莱岛。可是一想起上次来时被阻的可怕场面,不禁胆战心惊,自相惊扰,不得不再选高亭航道进港。有幸的是,那天没有发觉成群结队的海豚的干扰,群船陆续靠了岸。此刻徐福象肩上卸了一个沉重的包袱,情不自禁地喊起“始皇有福,吾辈有幸”等口号,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。片刻后,徐福命令各船指挥们迅速组织好队伍,分头出寻;自己带领几名侍从,急匆匆地沿着古树森森,杂草丛生,飞禽走兽众多的处女地,走上就近的山巅,鸟瞰全岛远近,尽收眼底,岛的四周白浪滔天,礁石累累,大大小小岛屿星罗棋布,奇峰异洞处处皆是,岛、海云雾弥漫,寒气逼人,为这个人迹罕至的海岛,蒙上了层层的神秘色彩,酷似传说中的仙境。这个时候,徐福朦朦胧胧,飘飘然如入梦境,自然地念念有词,祈祷尽快遇上神仙或者采到长生不老之药。他所率领的小分队,从山巅寻到山脚,又从山脚寻到海滩,自上而下,自下而上反复寻找,活象梳子梳头那样,最后,几路小分队,披荆斩棘,攀崖过谷,终于登上蓬莱岛的最高险峰——磨心岭,然而始终找不到一个神仙或一叶仙草,大家感到灰心丧气,此时只好烧香燃烛,对天礼拜,祈求神灵保佑。正当大家没精打采,束手1之间,突然有一将领急急忙忙跑来禀告:“启禀徐大人,我们一支人马遵照您的命令,仔仔细细,角角落落的找寻,后来寻找磨心岭麓,忽见地上有亮光闪耀,大家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一起,仔细察看,只见四周草木葱茏,中间凸起的两块分离的岩石缝里,生长着一株奇异的闪光植物,未知是否仙草,特来禀告”。徐福及众人听到这个消息,欣喜若狂,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喜讯象雪中送炭,使人人转忧为喜,大家争着奔向现场观看。徐福根据眼前的实况,结合自己对丹、药方面的研究,断定此乃秦始皇急需的“仙草”,于是即令武士小心谨慎地敲碎仙草边缘的岩石,慢慢地将仙草拔起来,由于用力过猛,终使数颗果籽掉入石岩缝中。采毕,徐方士朝天拜了三拜,便将仙草端端正正放进盛具,四周填平岛土,浇上清粼粼的溪水,由一个武士捧着,四个武士护卫,凯旋返朝。

午朝门外,锣鼓喧天,有人声称要向始皇献宝,不料却被数名皇宫侍卫拦住,并大声责问:“徐方士,你们大惊小怪的,干什么啊?”徐福听了拍着胸膛,得意洋洋地回答:“吾要亲见始皇,送上不死之药。”

“秦皇有令,今日谁都不见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可将此仙草交给我们代送。”徐福无奈,只好双手捧给侍卫,那个侍卫接过仙草,面对徐福当即折成数段后,一一分给数名侍卫共尝,徐福见此,顿时七窍生烟,大喊大叫:“有人犯上作乱啦”,“那还了得”……随即扑了过去,想夺仙草,但已经是“夺时迟,吃时快”,徐福觉得此乃“火烧对联——事(字)坏了”,几乎急得昏了过去。

翌日晨,徐福上朝哭奏皇上,始皇听奏龙颜大怒,急令昨日值勤侍卫上殿,始皇训斥侍卫“为何如此大胆抢吃仙草,有无此事?”侍卫供认不讳,秦皇遂令速将侍卫推出午朝门外斩首示众。侍卫忙连续叩头恳求辩释,始皇念其侍奉多年,允许其奏。

“启奏皇上,小人们早就得知徐方士采集仙草之事,但都不相信世上真有此事,如果此药真是仙草,那末吃了此药就不怕斩首;如果是假的,其罪就在于徐方士,故求皇上明鉴。”秦皇听此颇觉有理,令免死罪,打入天牢。始皇转而责备徐福:“汝听清了吧,还有何言可讲?”

徐福跪下侃侃陈答:“卫士之举,实乃无知小人之见;献上这物确系仙草,它是百年难见的稀世珍宝,唯蓬莱等三岛才有,现木已成舟,无法换回,吾想重赴蓬莱再取。”

“只能如此,去吧!”

数日后,徐福率领队伍不分昼夜,抄原路重下蓬莱岛。在那里找遍了岛岛礁礁,历尽了千辛万苦,结果是“龙王爷掉海里——回老家了。”哪里还会有仙草的影子,它乃是几十年以至上百年开花结果一次之物,因此无法回朝向秦皇交帐,他们深知秦皇“重用人,也滥杀人”的个性。此时此地,徐福考虑再三后认为只有一条活路——留下来,以免杀身之祸。为此立即召集全体随行人员,向他们说明回朝和留岛以及遣散的利害关系,大家听了徐福的话,觉得言之有理,然后分别做了妥善的安排。

后来,人们传说徐福改换名字,隐居岛上;也有说他带走了一部分人,乘上一艘大船飘泊日本等海外,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下落。

朝廷方面,秦始皇等呀等,一月、二月、半年……始终等不到徐福等大队人马的回归,更见不到日思夜想的长生不老之药,由此加深了秦皇的病情,于公元前二一0年病死出巡途中,始皇不久前曾民谣四起,其中有:“不死之药无,祖龙今年死;死因无独事,咒骂亦是之”。

当年拔仙草时掉入石岩缝隙中的种籽早已发芽、结果,依然生长在蓬莱岛磨心岭山麓,供后人营养之用,真是“皇帝无福,百姓有幸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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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“海天一览亭”与徐福

岱山岛上的山嘴头,地处东沙的东角,是停泊船只的良好港湾,曾有诗曰:“北风航海南风还,南风航海北风归。”据传在五代时,就有高丽朝贡船泊潮休憩于此,那些泗洲堂渡航船,台州渔船,沪甬货轮都汇集于山嘴头。山嘴头成为岱山岛通向沪、甬、嵊泗的最早官渡埠头。

清光绪二十四年,在山嘴头有砌有石条的码头,建造了一座凉亭,因亭内一块匾额,名曰:“海天一览”,后人称之“海天一览亭”。亭内还有一楹联:“停桡欲访徐方士,隔水相招梅子真。”据说秦方士徐福曾涉足于蓬莱。徐福率数千名童男女,为秦始皇求长生不老仙药而东渡寻找“三神山”,途经蓬莱岛时,他拨千余名童男女寻找仙药,自己又率余部向“方丈”,“瀛洲”进发了。那千余名童男女上岛后,分头四处寻找长生不老仙药,日出而寻,日落而息,不知经过多少日子,由于人多粮草少,又无茅屋草舍可以栖息,人们饥寒交迫,已有不少人暴尸荒郊,幸存者穴居洞中,潮退时到海涂找些蛤蛎虾蟹果腹,潮涨时,到山间寻挖野菜草根充饥。一日,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,海浪滔天,潮位猛涨,狂涛拍岸,洞穴漫水,无法居住,不少人被巨浪吞噬,葬身鱼腹。那千余名童男女,或冻死、或饿死,或被卷入大海,几乎是无一幸存。但是,天无绝人之路,却有一个“命大的”,抱住一棵大树,随浪漂流,待风静浪平时,搁浅在一处沙滩上,被一老渔翁搭救,扶养成人,收为义子,并传授渔猎技术,教之耕耘知识。

草枯草荣,年复一年,这个“命大的”童子在那里生息繁衍,到了垂暮之年,已是儿孙绕膝,但他将徐方士求仙药上蓬莱一事,念念不忘,教导儿孙铭记,若有机会要驾舟寻找那蓬莱仙岛。可是,山阻水隔,谈何容易?斗转星移,往事越千年。那个“命大的”童子后裔们,代代相传,没有忘怀祖先遗训,从稽考州史县志中获悉,古时的蓬莱仙岛,又名岱山岛。岛上东边港湾的山嘴头,就是徐方士涉足求仙的上岸处,为凭吊祖先的遗迹,毅然漂洋过海来蓬莱,那时的山嘴头,已是十分繁荣,商贾云集,桅樯如林。他们与当地“老廒”师爷商议,在山嘴头海滩旁建造一座凉亭,以资纪念,献巨资者,是一位富豪的寡妇。

山嘴头凉亭依山傍水而造,用琉璃瓦盖顶,飞檐翘角,还塑上一群“屋顶将军”,实为壮观,沿海滩依地势用连扣长条砌成码头,十分坚固,几经台风侵袭,巍然如故,它即可停靠舢板小舟,也可停泊百吨大舸。亭外海天相连,风光旖旎,为此,文人墨客挥毫撰写匾额楹联,还镌刻石碑,筑置亭内壁上,据当地老人回忆碑文大意是:秦,徐福奉皇帝命,求仙药涉足于此,属东渡驻舟待航首站,上岛找药者千名,幸存无几,为缅怀祖先,晓于世人,立碑以示纪念……清,光绪二十四年,仲夏。

日出月升,时光流逝,那凉亭虽毁,石碑无存,但后人对徐福来蓬莱一事却久传不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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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3)蓬莱岛上徐福的种子

徐福不止一次渡海到“三神山”,寻求长生不死之药。这次来前,预先在东霍山一带驻舟聚集,熟悉海况,体验航海生活,待到春夏之际,起东南风后,又率领船队向蓬莱岛进发,东海洋上烟波浩瀚,风云变幻莫测,刚才还是万里晴空,海水平静如镜,一会就乌云密布,大雨倾盆,一会儿猛南风狂刮,船一高一低,在惊涛骇浪中行驶,很多人经受不起风浪的颠簸,都晕船反胃,呕吐不止,幸好几位方士略懂医术,经过调理,大多数人病情有所好转。当船队驶近蓬莱岛时,徐福改乘小楼船,点拨百余名童男女以及年长些方士和百作工匠,备齐粮食、种子、工具等物品,在岱山岛东北部的北峰山“上船跳”靠岸登岛。一行人马,攀登悬崖峭壁,进入一处山路崎岖,山峦重叠的深山冷岙,树林葱郁繁茂,岛顶上云雾濛濛,山间清泉潺潺,走到一处避风向阳的山间平地,觉得是人居住的胜地,于是,徐福命人安排伐木垒石建茅舍,然后他又率领余部继续乘船北上。

当时岱山岛分东西两岛,中间隔港,西岛是东沙角、桥头、青黑山等地,东岛是高亭、板井潭、北峰山、石马岙、泥峙等地。被留下的百余名童男女和方士及百作工匠,白天踏遍岛上各处岩礁峻岭,他们登白峰,上磨心岭,乘竹筏小舟,摆渡过港去摇星浦,踏青黑山,站在石桥上向南北眺望,起伏的山峦是明媚秀丽,海面上是波澜壮阔,海天一色,风光旖旎,确实是缥缈的蓬莱仙境,他们走累了坐下歇歇脚,渴了舀瓢泉水解渴,饿了搞些野果子充饥,于是留连忘返,早把采集仙药之事抛之脑后,夜间返回驻地,进入石屋茅舍,围坐在如豆的油灯旁,说笑谈论,时而击鼓而歌,时而手舞足蹈,怡然自乐。他们开荒种地,结网捕鱼,饲养禽畜,居住久了自然形成一个村落。

光阴如流水,数年后,童男女逐渐成长,都到了婚嫁年龄,年长的方士以族长身份,将童男女指婚配对,喜结良缘,自立门户,生男育女,繁衍自息。在明清朝时期,为防海匪与倭冠勾结,侵扰海岛,实行过两次海禁,将岛内居民迁入内地,使岱山蒙受严重的破坏,各处田园荒芜,庐舍凋零,满目苍凉,加上海岛每年屡遭台风侵袭,狂风巨浪冲塌堤坝,房屋被摧毁,良田盐地被淹沉,灾害过后,瘟疫肆虐,人畜死亡惨重,人口骤减,最后顽强地活下来的是寥寥无几,居住在幽深山谷内的秦世遗民,为数不多了。他们与外界隔绝,真所谓是今朝是何世?乃不知秦与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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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4)紫霞洞的传说

在东海洋面上,有座蓬莱岛,此岛的东南方有一座名唤江南山的小岛,与蓬莱本岛隔海相望。岛上山峦叠翠,岩壑奇险,自然风光旖旎。紫霞洞位于江南山的东北部,据说此洞深不可测,直通海底,是天然的海底通道。很久以前,有一渔夫误入洞中,待出来一看却到了另一个岛屿——长涂山。另外,在农历初一、十五大潮来临之际,洞口便被淹没,只有落潮时,洞方能露出。那么紫霞洞的名称又是怎么得来的呢?这里还有段传说。

相传秦朝时,海中有蓬莱、方丈、瀛洲三神山,有长生不老之药,始皇命徐福率三千童男女,组成庞大船队从宁波、慈溪一带入海求药。船队浩浩荡荡朝东海进发,时值秋冬之际,海上风大浪高,加上潮汐变幻无常,船队在大海中飘浮了七七四十九天。一天,风平浪静,奇迹发生了,船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吸住,纷纷飘向东北方向。不多时,前方茫茫大海中隐隐约约地浮现一座方方的山。徐福甚为高兴,估计已入仙岛的门户,果然绕过方山,便见岛屿星罗棋布,烟霞飘渺。后来人们便称此山为向蓬山,称岱山岛为蓬莱仙岛。

当时,东海龙宫里正大办酒宴庆贺龙王寿辰,水晶宫内一派热闹景象。船上人们的喧闹声震动了一向宁静的仙岛。东海龙王惊魂不定,不知海面出了什么事,急令虾兵蟹将出海察看。徐福见惊扰了东海龙王的寿筵,连忙陪不是。又心想龙王若知道在此为始皇炼丹求长生药定然不许。便心生一计,假传船上皆是捕鱼人,为求一世太平来仙境替龙王炼仙丹。不出所料,东海龙王一听笑逐颜开,允诺停泊蓬莱岛。次日,三千童男女在徐福率领下登上了磨心山,开始搭建炼丹炉,置备柴火。同时派人背筐挟锄去磨心岭遍访仙草。可是寻访多日并不见仙草的踪影。原来,这仙草喜欢生长在断崖峭壁,人迹罕至的地方。这情况让东海龙王知道了,他命虾将传告徐福,仙草乃上天之草,只有少数岛屿才能生长,并命守卫江南山东面的长涂岛的数百条海豚,在长涂山与江南两岛之间开凿一条海底通道,因为两岛多仙草。海豚王接令,一头将尖嘴撞入高鳌山下的石穴,直朝江南山岛拱去,不久,便见滑溜溜的身子从江南山的海滩上钻出,众海豚见状在海面上欢呼雀跃。自此,在每年的夏秋之交,蓬莱岛的竹屿港附近水域,经常能够见到众多的海豚跃出水面,在空中划一道弧线,然后一头扎入海中的奇景,形成岱山岛上“千豚拜江“的独特景观。

徐福一听龙王要将炼丹大军开赴江南山岛,心里好生喜欢,这下再不用为找仙草发愁了。于是率三千童男女登船朝江南山岛驶去,由于正值傍晚,天昏浪急,一条船在靠江南山岛时不幸冲上了海滩,船体立刻裂为两半,这突如其来的事故令徐福大为震惊,亲自将遇难者的尸体从破碎的船上一具具地搬下来,堆放在沙滩上。不巧这时天突降暴雨,徐福立刻命人到山上砍伐树枝遮蔽尸体。不料奇迹发生了,那些覆盖着树枝的尸体忽然苏醒过来。徐福惊疑万分,知是神树。徐福等人忙跪于地上,膜拜起来。其实被徐福称之为神树的乃是盛产岱山的榨枇树,据说是由徐福带到日本去的,日本人称它为神树或叫柃木。常在祭祀神灵时插在供案上,以求福寿。

春去春又回,徐福在江南山一呆就是一年,一年中他潜心炼丹,苦修医术,江南山的秀山绿水,一草一木及古朴风情令徐福为之感动,他甚至还萌生了永留仙岛的念头。秦始皇的暴戾和专横令他不堪回首。一天海里白浪涛天,无数海豚结伴而至,原来它们是受东海龙王之命,请徐福赴水晶宫作客。徐福受宠若惊,心想这东海龙王倒是和善可亲,颇有人情味的,我何不去见见他呢?于是横下心来,决定当面把为始皇寻找仙药之事告知东海龙王,以求龙王饶恕隐瞒之罪。但这水晶宫如何进去,徐福束手无策,但见海豚与徐福嘀咕一阵进入洞中,并将洞里童男女唤出。刹时,海潮卷起,将洞口淹了,徐福闭目虚心,只听耳边海涛之声呼呼而去。不久,徐福睁眼一看便到了水晶宫内。徐福跪拜龙王,感谢龙王一年来的恩赐并将欺骗一事和盘托出,东海龙王见徐福为人正直,知错能改甚是喜欢。龙王问徐福今后如何打算,徐福说只求一条生路,保全三千童男女平安返回故里。龙王说始皇已驾崩,如今人间兵荒马乱,已无去路。徐福听说秦始皇死了,心想天下黎民百姓总算有了出头之时,不觉一阵高兴,又想,现在可能仍是战火频繁,三千童男女已无家可归,又有一阵怅惘之感,还是远走高飞吧。他把想法告知龙王,龙王觉得言之有理,并说,只要把船驶向东北方向,可得平安无虞。徐福便尊龙王所嘱重返江南岛。此时那三千童男女正等候在洞口发愁。忽见潮水退去,一股紫气从洞中先冲出来,随后徐福从洞里出来了。据说,现在潮涨洞闭,潮落洞开的现象就是这样形成的。徐福把会见龙王的经过与大家说了,童男女们一阵高兴。大家忙着打造龙舟,置办物用,几个月以后,徐福便率领三千童男女整装上船,朝着东北方向缓缓驶去。

徐福站在船台上,回望远离的蓬莱岛,但见整座岛烟雾缭绕,若隐若现,磨心岭上,白峰积雪,恍若白练。再看前方,烟涛浩瀚,水天一色。徐福禁不住心如涛涌,思绪万千。渐渐地浩荡的船队象一条游龙,隐没在万顷波涛之中。

后人为纪念徐福曾到过江南山。就将江南山的这一岩洞命名为紫霞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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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5)马齿苋与柃木

早在二千二百年前,方士徐福第二次率船队下东海。五十多艘楼船,载着三千童男女,浩浩荡荡地向东航去。这一次,徐福虽然名义上为给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药,而心里却另有所求。他站在那艘最大楼船的舱台上,捋着稀须,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。是啊,离开了朝廷,就如离开了虎窝,离开了暴君……

忽然,徐福的眼前呈现了奇妙的图景。灼烈的阳光下,远远望去,前方一座座的岛屿似在海面漂浮着,如莲花,似浮萍,蔚蓝的海水缓缓蠕动,仿佛一幅庞大的锦绸轻轻地拱托着点点翠绿。啊,这不就是仙岛?

徐福不由激奋起来,忙命船队驶向他那心中的“蓬莱仙岛”。

岛上果然如若世外桃源。绿树葱郁,花草纷呈,流水潺潺;远望小屿浓翠,象一枚枚棋子错错落落地拥着大岛。徐福兴奋不已,率先登上岛来,童男童女们也鱼贯而上。宁静的海岛顿时增添了一股热闹欢乐的气氛。

然而,意想不到的是,第二天竟下起了绵绵霪雨,下个不定,老天仿佛以下雨为快似的,洒下的雨帘越来越密,徐福真没料到会有这样窝囊的天气,昨天还艳阳如火,今天竟雨水涟涟,心里腾地着急起来。他想到有几个人本来就感到乘船的不适,已在船上呕吐过了,现在还虚脱般的躺着,更有一些内陆来的童男童女,在这样海岛,在这样的天气,一下子难以适应这方海腥味浓浓的水土。

徐福的担忧果然出现了。先是几个体弱的童子开始腹泻,接着又有几个感染上了,二三天中,患上这种痢疾的人竟扩大到几十个,严重的一天竟腹泻十几次。尤其担心的是那几个早先晕船的人,腹泻后滴水不沾,虚弱、发烧,渐渐出现脱水的迹象,奄奄一息,生命垂危。一下子,童男童女们恐慌得手足无措,纷纷祈求老天爷开恩,降下仙药,来救治这些病人,来扑灭这一场想都想不到的灾祸。

徐福也被搞得焦头烂额,这样的场面,这样的情境,他从来没有碰到过。虽然带来的一些药丸医治了几个痢疾者,可这么多的人只能是杯水车薪,他终有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,只有一个一个地去探望,去把脉,最后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摇头叹气。

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。雨中的岛景更加迷蒙,迷蒙得似幻非幻,若隐若现。就在这朦胧的雨境中,徐福手持宝剑,上下挥舞,口中念念有词,祈祷在这样仙气浓浓的岛上出现一种仙药,来解救童子们的苦难。童子们一齐跪在偌大的草地上,虔诚地低着头,连那些病着的人也被同伴搀扶着来到场中,在痛苦中默告。

然而,悲剧还是发生了,那几个严重脱水的人员由于未能进一步治疗,开始卟通卟通地先后倒在草地上,有的晕厥了过去,有的则长眠于柃木丛下。悲泣声顿时响成了一片。徐福痛苦地低下了头,木然徘徊在死者的周围。周围的山坡上,绿树苍翠,一丛丛,一行行,显出一派郁郁葱葱的茂盛景象。在这茂盛之中,徐福发现其中最葱笼、最若人注目的就是柃木树。那柃木的叶子鲜亮柔和,绿如碧玉,形似鸡心,一付高贵端庄的模样。徐福不由得轻轻地攀摘起来,扎成几束,尔后默默地放在死者的身上,象是完成着一道庄严的祭祀仪式。童男童女们围在一起默默地悼念亡者,气氛庄严而肃穆。

徐福祭悼完死者的亡灵后,又沉浸在悲愁之中。倘若再得不到医治,那么死去的人数将会不断增多。他的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尸体,盯着盯着,他黯然的眸子倏地掠过一道亮光。他发现草地上一种草,那草叶似小指甲般大,玲珑透剔,厚实却有一种透明感,淡紫色的茎细细腻腻,看上去匍伏在地却又分明支撑着片片叶子。徐福的脑海渐渐亮丽起来。“马齿苋(岱山俗称瓜子苋),这不是马齿苋么?”顿时,徐福的思维停驻在书上的记载:“马齿苋,有清热解毒、消肿功能,主治痢疾、疮疡”。呵,感谢神灵的指点,我们有救了。徐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,连忙命童男童女采摘随处可见的马齿苋。

一场厄运终于过去了,童男童女又露出洋洋的喜气。在他们眼里,岛更美了,山更秀了,连地上的草也溢出了丝丝的仙气。在这场灾祸过后,“蓬莱仙岛”越加深深地融和在童男童女们的心中。

徐福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。他想,这岛固然美若仙境,很让人留足长驻,可是,这个地方距大陆只是一水之隔,万一朝廷发现我长期安居这方岛屿,而非在寻长生不死药,岂不要遭更大的灾祸?梁园虽好,终非久留之地。罢罢罢,还是趁早远走吧。徐福感慨着,心里一阵惆怅。

起航的日子,是个晴朗的好天气。徐福早就命人挖了几大筐的马齿苋,掘了几小棵的柃木,一齐装上了楼船。船队又浩浩荡荡地朝东航去……

据传,徐福他们一直到了日本,从“蓬莱仙岛”岱山带去的马齿苋和柃木终于还存活着。马齿苋作为一种草药,早在日本应用于治疗痢疾,而柃木成了供祭神位,祭奠亡灵的习俗,日本民众一直沿袭至今。今日的岱山已大批量向日本出口柃木呢。

俞福达搜集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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